顾安然自嘲地笑了笑,托着行李走进了飞机。她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天空,为自己的悲哀而自怜。都快死了,她心里都还在期望能看到付司宴。但是付司宴已经有了女朋友,她和他永远都不可能了,而且她的病也顾不上这些情情爱爱。她现在要为父母而活,而不是为了付司宴。...
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,但更多的是难过。
乔雨欣早就知晓,也并不诧异。
付司宴还没有醉的彻底,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: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?”
他坐直身子,一双眼紧盯着乔雨欣,倏然想起了那天西餐厅她和顾安然的见面。
“那天你都跟她说了什么?!”
付司宴质问的语气令乔雨欣有些不满:“付司宴,你搞清楚,我才是你女朋友!对于一个缠着你不放的女人,我说什么都是理所当然吧!”
她这样的态度令付司宴有些怔愣,他定定看着乔雨欣,突然觉得现在的她和记忆里的她有些不同。
“乔雨欣,我好像有些不认识你了。”
说着,他站起身,“我们……分手吧。”
扔下这句话,他摇摇晃晃的朝外走去。
乔雨欣站在原地,等反应过来后,一阵怒骂!
但这些,付司宴都不知道。
自那天之后,付司宴渐渐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。
长时间没有喝水,他的嘴唇干裂开来,舔一舔全是血腥味。
季贺钧回来看到付司宴这副模样,气不打一处来,却又心疼。
最后还是说了句:“安然的死是骗你的,那天抢救失败后,我又联系了其他医生进行抢救,保下了一条命。夏叔叔和夏阿姨带着她去国外治疗了。”
“你收拾好自己,想去找她就去吧。”季贺钧叹了口气:“不过在你去找她之前,我希望你想明白你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。”
他留下这句话,转身就离开了。
付司宴目送着他背影消失,视线落回到身前敞开的日记本上。
‘付司宴,我喜欢你’这句话,深刻又隽永的刻在他眼眸里。
此时,意国。
顾安然坐在白色的房间里,身上贴满了电极,一道道数据传到了电脑上。
黄头发医生看着数据,脸色渐渐凝重起来。
他起身对顾安然说道:“想要完全控制病情,需要更高级的设备,我们建议你马上转院。”
第12章
顾安然刚在意国住了几天,就应该设备不足的原因申请转院到其他国家。
她看着自己的体检报告感慨自己恐怕命不久矣。
但是夏父夏母却不这么想。
“安然,你一定要活下去啊,不然爸爸妈妈怎么办?”
在夏母的恳求下,顾安然非常配合治疗,几乎对所有病理都照做了。
第二天,夏家三口带着行李奔赴机场,前往下一个国家。
在机场里,顾安然刚准备进入登机口,她恍惚间看到隔壁的通道口走出一个熟悉的面容。
那人穿着黑色的大衣快步往前走着,其背影是她永远不会忘却的。
但是……
他怎么会在这里呢?
顾安然自嘲地笑了笑,托着行李走进了飞机。
她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天空,为自己的悲哀而自怜。
都快死了,她心里都还在期望能看到付司宴。
但是付司宴已经有了女朋友,她和他永远都不可能了,而且她的病也顾不上这些情情爱爱。
她现在要为父母而活,而不是为了付司宴。
顾安然在心里为自己做心理建设,然后安心的闭上眼睛休息。
那一瞥,不过是错觉而已。
付司宴不会出现在这里,更不可能来找她。
认清现实吧,顾安然。
……7
付司宴下了飞机,匆匆赶到顾安然所住的医院,却被告知该患者已经转院了。
他连忙问道:“你知道她转去了哪里吗?”
“抱歉,我们必须保护患者的隐私,这个我们不能告诉你。”护士说道。
付司宴神色一凝,失望地离开。
手里的白色的裙子倏然失去了亮光似的,变得黯淡无光。
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裙子。
在意国,付司宴逗留了两个月之久,就是期望能再次碰到顾安然会回来。
可是他什么都没有等到。
付司宴失意地回国。 在他回国的那一天,乔雨欣找到了他。 她说:“你为什么没来找我?” “抱歉。” 话音刚落,乔雨欣彻底明白了,愤怒瞬间充斥在她内心。 她说:“我让你去清醒不是让你现在推开我!付司宴,你难道从来不考虑我们的未来吗?” 付司宴看着自己曾经爱着的女人,顿时觉得很陌生。 他觉得没必要再纠缠下去了:“我找到真正喜欢的人了。” 此刻,他的心里只剩下顾安然。 乔雨欣愣在了原地,看着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。 一边是白天,一边是黑夜。 苦涩的药味凝固在房间里,就连被角都被染上了苦味。 顾安然坐在床边轻咳了两声,窗外的鸟鸣叫了几声后就安静了下来。 耳边只有仪器的滴滴声。 顾安然举起贴满电极片的手臂,上面已经变得青一块紫一块,几乎没有完整的好皮肤了。 她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,但是依旧强忍着。 因为眼泪落在皮肤上会更疼。 “安然,洗澡吗?”夏母拿着洗漱用品询问道。 顾安然转头看去,她没有说话,黑黝黝的眼珠盯着夏母的手,眼神麻木。 夏母心疼地说:“妈妈这次会轻一点,不会疼的。” 顾安然依旧没有说话。 这样的沉默已经回到了她的问题,夏母无奈地收起了毛巾。 “明天再洗吧。”夏母再次妥协。 她也不想看到女儿因为一些轻微的动作而疼痛,每一次自己的心都要碎了。 夏母转身出了病房,关上门,世界又安静了下来。 顾安然转头继续看向窗外,黑乎乎的天空明明什么也看不到,但她依旧睁大着眼睛,好像要找到什么特别的痕迹。 一片寂静中,她突然开口:“我是不是要死掉了?”